番外(六十一) (3/5)
的手指含在嘴里,尝到淡淡的护手霜味道,是她惯用的樱花味。
把衬衫挂回衣柜时,看到齐雪的羽绒服还挂在最上层,米白色的布料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
他踮起脚把羽绒服取下来,袖口的咖啡渍已经变成了浅褐色,像片干枯的落叶。这是她拍《冬日恋歌》时买的,戏里她穿着这件羽绒服在雪地里奔跑,戏外总抱怨“太沉了,跑不动”,却在杀青那天抱着羽绒服说“这是今年最暖的礼物”。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是物业发来的通知:“今日将检修楼道灯,请注意配合。”
谭越盯着“楼道灯”三个字发呆,想起齐雪总说“这灯太暗了,晚上回来害怕”,他当时笑着说“有我呢,我接你”。
现在灯要修亮了,接她回家的人却不在了。
他走到玄关,看着那盏暖黄色的小灯,开关上还留着齐雪的指纹——她总爱用食指按开关,说“这样最省力”。
指尖覆上去时,温度恰好,像她的手指还停留在那里。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按下了开关,暖光熄灭的瞬间,玄关突然暗得让人心慌,像被抽走了最后一点温度。
齐雪是被闹钟叫醒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上午十点品牌方采访”。
她坐起身,脚底板碰到床脚的棉拖鞋,毛茸茸的触感顺着神经爬上来,像只温柔的手轻轻挠着心尖。
这双拖鞋的鞋底已经磨得很薄,走在公寓光滑的地板上会打滑,却比衣帽间里那些名牌拖鞋更让人安心。
洗漱时,镜子里的自己眼下乌青未褪,遮瑕膏盖了三层才勉强遮住。
她挤牙膏时,下意识地挤了两厘米——这是和谭越一起养成的习惯,他总说“挤太多浪费”,却在她每次挤少了的时候偷偷再挤一点。
泡沫在嘴里泛着薄荷味,她却尝到了淡淡的草莓味,是昨晚梦里的味道。
衣帽间里挂着十几套礼服,李姐特意让人熨烫平整,标签还没拆掉。
齐雪选了套香槟色的鱼尾裙,拉链拉到一半时卡住了,她伸手去够背后的拉链,指尖划过脊椎的弧度,突然想起以前每次穿礼服,谭越都会站在她身后,手指轻轻捏着拉链头:“慢点,别夹到肉。”
他的呼吸喷在她颈窝,带着须后水的木质香。
采访间的灯光亮得刺眼,记者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砸过来:“齐老师接下来有什么工作计划?”
“网传您将出演国际大导的新片,是真的吗?”
“您对感情生活有什么期待?”
提到“感情”两个字时,她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了颤,嘴角的微笑僵硬了半秒。
“目前还是以工作为主。”她的声音平稳,像照着剧本念的,“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吧。”
目光落在记者胸前的工作牌上,名字是“李雪”,和齐雪只差一个字。
她突然想起谭越总把“齐雪”写成“齐雨”,说“你的名字里该有水,不然太燥了”。
拍摄间隙,助理递过来一杯热可可,上面的奶泡打着漂亮的拉花。
齐雪喝了一口,甜腻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却不如谭越做的热可可——他总在里面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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