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鉴古心经 (3/4)
、算计的气息,让他能提前警觉。
他还尝试着去感知金三钱给他的那把破紫砂壶。这一次,感知到的画面更加清晰:这壶确实是民国一位名手的作品,因为壶嘴磕碰,被主人嫌弃,辗转流落,最后被一位老人用来种了几年水仙花,根须都盘踞在了壶内,才变得如此落魄,最后换了两包烟…
这让他哭笑不得,但也对《鉴古心经》的效用更加深信不疑。
当然,他也没忘了正事。借着一次去库房深处取材料的机会,他再次集中精神,感知了那批等待走私的真正老货。这一次,他控制着感知力,不再试图去看清每一件东西的来龙去脉,而是重点感知它们身上共同残留的“最后经手人”的气息和“目的地”的模糊指向。
隐约间,他捕捉到几个零碎的词:“…公海…”“…维多利亚港…”“…私人博物馆…”以及一个频繁出现的、带着浓重粤语口音的代号:“金先生”。
这些信息碎片,被他牢牢记住。
这天,他练习完《鉴古心经》里一套复杂的调息手势,感觉神清气爽,便想着去金三钱那儿转转,一是把师叔院子里那点破事隐去关键后说说,二是看看能不能再套点话。
刚到“三钱杂货”门口,就听见里面金三钱正用那懒洋洋的调子跟人说话:“…所以说啊,这人呐,就跟这老物件一样,不能光看表面。瞧着不起眼,指不定肚子里藏着啥宝贝呢…最近不就出了个‘琉璃陈’吗?啧啧,后生可畏啊…”
陈墨白撩开门帘进去,笑道:“金爷,您又编排我啥呢?”
屋里除了金三钱,还有个生面孔的瘦高个男人,穿着打扮像个跑船的,正跟金三钱低声说着什么,见陈墨白进来,立刻收声,警惕地看了他一眼,对金三钱点点头,压低帽檐匆匆走了。
金三钱面不改色,依旧那副德行:“嘛叫编排?我这是夸你呢!现在整个琉璃厂,谁不知道你‘琉璃陈’眼力毒,心肠热,专治各种不服(指假货)?”
陈墨白自己拿了个小马扎坐下:“您可别捧杀我了。我就是运气好。”
“运气?”金三钱嗤笑一声,眯着眼打量他,“小子,几天没见,精气神不一样了啊。眼里有光了,走路脚下也稳了。怎么着?捡着钱了还是摸着门道了?”
陈墨白心里一惊,这老狐狸眼睛太毒了!他打着哈哈:“瞧您说的,就是吃好睡好了呗。对了金爷,跟您打听个事儿,您听说过…‘金先生’吗?”
他看似随意地抛出了那个从老货上感知到的代号。
金三钱正在沏茶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将一碗浓茶推到他面前:“叫‘金先生’的海了去了,我老头子也姓金,你是不是也得叫我声金先生?”
“不是,好像是个…南边来的,搞收藏的?”陈墨白试探着问。
金三钱吹着茶沫,眼皮都没抬:“南边?搞收藏?那更多了。怎么?你想跳槽跟南边老板干了?秦远山知道吗?”
陈墨白被他噎得没话说,知道这老狐狸不想谈这个话题。
金三钱呷了口茶,慢悠悠地换了个话题:“小子,听说你最近…挺用功?老闻店里那点压箱底的册子,都快让你翻烂了吧?”
陈墨白心里又是一咯噔!这金爷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他偷偷练习《鉴古心经》的事也…
    却听金三钱继续道:“用功是好事。但别光学死书。这行当里的水,深着呢。有些东西,书上没有,得靠这儿…”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指了指耳朵,“…和这儿。多听,多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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