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2/4)
导,身上若是没功名,怕耽误了人家姑娘。七个孙女,最大那个十九了,今年才开始议亲。不怕别的,只怕年纪小,脑子没长好,到了人家不知侍奉公婆,徒惹人笑话。”
所以老太太的意思很明确,今天只议上头四位姑娘,余下的三位年纪还小,宁愿继续在闺阁里养着。
这是在给所有有儿子的人家下饵啊,大家心里都属意她家五姑娘。这孩子生得漂亮还是其次,就说那一手好字,很是了得。内宅平常的书信、题跋,甚至贺帖请柬,都是出自她之手。这已不限于闺中消遣的范畴了,是当男孙一样培养。这么个香饽饽,谈老太太不松口,大家也只好干看着。
长辈们圆融地打着交道,姑娘们那一桌就简单多了,谈谈吃食,再交流交流制香的心得。闺阁里的女孩子,不论在家多娇惯,到了人多的地方都知道言行收敛,有小脾气也得小心翼翼藏起来,不能丢了家里的脸。等到长辈们的宴饮进行得差不多了,移到外面搭建的木柞凉棚里饮茶时,她们就可以随处走动了。
马球场另一边的男客们,这时也散了宴。年轻的公子们很快组起两个马球队,预备在姑娘们面前,展现他们飒爽的马上英姿。
显摆,马背上各种翻腾,还有抡起马球棍的转腕挑花,简直把毕生所学都使出来了。
自然和几位姐妹掖着手,笑眯眯地看着,二姐姐自观想打呵欠又不好意思,转头眨眨眼,迸出了两眼泪花。
“我真看不下去了。”自观道,“多像孔雀开屏,唰地展开尾羽,让母孔雀看他尾巴大不大。”
亲姐妹说话,不必藏着掖着。二姐姐是个很奇特的人,她爱读书写字,但性情火爆,到底是谁说琴棋书画能磨砺性情的?你以为祖母和母亲不告诉她城里出了个赝品,是为保护她,其实错了。真正要保护的人是田熙春。因为自观的解决手段很直接,极有可能找到本人,指着鼻尖就把对方臭骂一顿。
所幸,谈家小心翼翼维护着女儿的名声,她大杀八方的豪迈,至今没有被人发现。母亲说了,千万不能给自观说合武将,怕闹得不好会动手。必须找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能和她畅谈经史子集。自观遇强则强,遇弱则弱,只要她喜欢你,也能挤出点温柔小意。
自然这些年,所背负的最重的枷锁,就是劝姐姐别发作。
“咱们不看了,上一边喝茶去。”自然拽了拽自观,见自心看得热血沸腾,便没有招呼她。
姐妹俩放轻手脚从人堆里退出来,场地边上有专设的小茶寮,里面供着蜜煎点心和茶水,挑了几样端上,坐到海棠树下去了。
春色正好,不冷不热的时候,阳光很温柔。自观这才问起:“刚才那姑娘是哪儿来的?外人说她和我长得像?哪里像?”
自然说不像,“旁人胡说,姐姐别当一回事。”
“我怎么听着,似有一段故事?”
自然立刻把头摇成拨浪鼓,“没有、没有,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哪来什么故事。你瞧她被益王妃送回家了,往后的春宴上,未必能再见了。”
自观好像还有些懊恼,兀自嘀咕着:“早没听说,否则倒要去会会她。”
听得自然后怕不已。
低头抿茶,刚喝了一口,听见马球场上传来喝彩,不由都转头看过去。
如果有旁观者品评,必定觉得这是一幅画——枝叶间细碎的金芒洒在她们身上,同母的姐妹五官轮廓很像,但却有两种截然不同的韵味。自然眉目如绘,肌骨生辉,她是人间最浓艳的牡丹。急脾气的自观却清雅,不说话的时候,像亭亭净植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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