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爆!省府抢人!霜花芯片惊动最高层 (1/3)
半山雪厂的炉火刚点稳,凌晨一点,控制室电话铃炸响
听筒里传来省城接线员生硬的普通话:\"请立即转交沈墨同志,省革委会紧急指示。\"
我手背还沾着炉灰,指节被寒风吹得发紫,接过话筒那刻,一股比雪更冷的气流顺着金属爬进耳膜
\"明日上午九时,迎宾馆大礼堂,省最高层听取‘霜花’项目汇报,核心团队、炉体、图纸一并迁往省城,纳入国家重点项目,不得延误。\"
没有商量,没有缓冲,只有\"不得延误\"四个字,像四颗钉子,钉进我的后脑。
顾骁立在门口,肩头落满雪,他眯起眼,目光穿过摇晃的棉门帘,像要看穿黑夜里那架无形的绞盘。
\"省府要抢火。\"他声音低,却烫得我耳尖发麻。
我把话筒重重扣回,炉膛里的火\"轰\"地窜高,像替我回应:火不搬,除非连人带命一起抬走。
十五分钟后,雪厂偏房,炉火映着人脸,人人眼底燃着不安。
林静把眼镜往头顶一推,\"国家项目=资金+原料+保护伞,也=锁链+公章+随时收走。\"
聂小红用匕首削柳枝,木屑落在火里,\"啪\"地炸起火星,\"搬?搬可以,得按我们规矩来。\"
老铁匠蹲在炉侧,把铁钳敲得\"当\"一声,\"炉火离了这座山,就是无根火,长不旺。\"
我环视众人,声音压得很低,却咬字清晰:\"去,必须去但去的不是炉火,是声音;不是图纸,是标准;不是人质,是合伙人。\"
顾骁抬眼,冷光里带着笑,\"想逆风翻盘,就得出其不意:人先走,炉后移,图纸留底,火种随身。\"
炉火\"噼啪\"炸起一串火星,像为我们这场逆风局,提前点燃的爆竹。
凌晨四点,雪厂侧门,车队悄然发动
卡车灯蒙黑布,只漏两粒橘色,像怯生生的萤火。
扩散炉被拆成两截,横卧车厢,炉壁偶尔\"叮\"一声,是铁在收缩,也像它在喊冷。
林静抱着控温仪,像抱一只受惊的猫;聂小红把光刻台捆成粽子,自己坐在车斗,守着炉口,\"谁靠近,先问我棍子。\"
我最后跳上车厢,回望半山
石灰窑口还在冒白汽,像一条不肯熄灭的龙,目送我们闯进更黑的夜。
车轮碾过雪辙,\"咯吱咯吱\"脆响,像给冻僵的大地,钉上一排滚烫的钉子。
上午八点,列车喘着白汽滑进省城站。
月台积雪被霓虹灯映成淡紫,像一条冷透的绸带,缠住城市咽喉。
迎宾馆大礼堂,苏式穹顶高悬,吊灯如瀑,暖气扑面,与半山雪厂的刀风形成冰火两极。
我踏过红毯,靴底雪水化开,在红毯上洇出两团深色痕迹,像两片不肯融化的冰。
顾骁走在我左侧,肩背笔直,像一柄收在鞘里的剑;林静、聂小红紧随其后,四人成一列,靴跟同时敲地,\"咚、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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