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1/3)
闻言,沈稚年眸光骤然转冷,眼眸里的温度褪去,仿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渣爹竟卑劣到想要用她的性命,来逼迫娘亲让出正妻之位,这般无耻下作的行径,简直是刻到了骨子里。
沈稚年喉间溢出一声轻笑,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裹着彻骨的寒意。
她原是天上修炼千年的锦鲤仙尊,受邀参加玄门大典,在宴上喝了点小酒,耽误了回去的时辰。
谁料在回去的路上,好巧不巧被不远处正在渡劫的道友的一道天雷劈到了身上,一下就把她劈魂穿了。
沈稚年眉头微微皱起,半眯起双眼,“天道老登,下次渡劫的天雷能不能劈准点?!”
想当初她在仙界时,身份何等尊贵,旁人莫说是敢动她身边人一根汗毛,便是敢对她亲近之人露出半分不敬,都要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如今,倒叫这卑顽之徒蹬鼻子上脸了?
她敛起神色,抬步迈进屋里,目光直直落在身着锦袍的男子身上,声如寒冰,“父亲,您这话还真是新奇。”
“我娘是父亲明媒正娶的夫人,凭什么要给一个外室腾位置?再说我这病……”
沈稚年幽幽抬眸,目光略微停留在,楚楚可怜的沈娇月身上,幽深的眸中带着说不出的意味。
沈娇月被这凛冽的目光扫到,心头一紧,指尖猛地攥紧了帕子,下意识地往沈辞文身后缩了缩。
这贱人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瞧见来人,庄氏眼眶湿润,心疼的走上前来握着沈稚年的手,“年年,娘的好孩子,你怎么回来了?你还病着快回去躺着,这的事娘会处理好的……”
沈稚年回握着住庄氏微凉的指尖,往自己的额头上贴去,声音软下了几分,“娘,您瞧,烧已经退了大半,我真没事了。是孩儿不孝,让娘担心了。”
她轻轻摩挲着庄氏手背上突起的骨节,那双曾经纤细的手指如今早已被琐事折磨的不成样子,心中涌起一阵酸涩。
沈稚年安抚的拍了拍她手背,缓缓转过身,目光沉沉,语气透着冷漠,“父亲如今住在这锦衣玉食的侯府,用着下人端上来的暖炉,怕是早忘了您这侯爷的身份是怎么来的?”
“那时候是谁拿着娘给的卖豆腐的银子,说此生定不负她?又是谁转头便拿走外祖父留给娘的嫁妆贿赂官员,疏通在朝中的关系?”
沈稚年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清晰入耳,“为了能将外室抬进府,父亲宠妾灭妻,连嫡女的性命都能罔顾,您就不怕圣上怪罪下来?”
“到时,您侯爷的位置还能坐的安稳吗?”
按照当朝律法,娶妾需得到正妻应允,若外室以妻子之位抬进府,杖刑八十,罚俸一年。
沈辞文背后没有家族势力撑腰,所谓的侯爷爵位不过是个空爵位,圣上为了堵住幽幽众口才将赐给了他。
若是哪天他所做的腌臜事被捅破,圣上随意给他安置个罪名,下场只怕会比上一任的永宁侯更惨。
想到话本子里两人惨死的画面,沈稚年攥紧了拳,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钻心的疼痛让她的理智稍稍回笼。
“娘是明媒正娶的正妻,断不会做妾!这侯府门槛虽高,却也不容不得阿猫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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