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 宁家楼船 (2/3)
们用南昌口音交谈,都穿着长袍儒冠,看样子是相互认识。
“也不能这样说,那个年轻人,硬桥硬马地打,并不落下风,只是心地过于光明,这才中了老驼子的暗算,只能说江湖经验欠缺,却不能说本领不如。”
“高兄所言有理啊,难怪有人说,驼子最毒。”
老书生摇头道:“打打杀杀,终究是匹夫之怒,读圣贤书……”
正说着话,帆上画着青雀的楼船,从旁经过,巨大的水溅了众人一身,那些酒菜也糟蹋了,这几个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正要发作,忽然看见船上旗号,也就纷纷闭嘴了。
且说这边,木高峰中了张玉用‘破甲式’催动的那枚蝎尾金针,胸中真气翻腾,登时面色惨白,一点血色也无,他呆愣地站在乌蓬船顶,双目紧盯着看似平静的水面,见几缕血色在水中泛起。
“或许月刃在水下射中了那小子,连带着沉入湖底……”
这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如若不然,木高峰此时已经重伤,站着不倒,便用了极大的气力,再对上全盛时期的张玉,十死无生。“应该是如此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木高峰心中惊疑释去,稍微松了口气,打算下到船舱内,料理胸口那极为棘手的伤势。
他一介江湖散人,出道以来,既不依附魔教,也不亲近正教,行事乖张,树敌无数,却还能活到今天,自然也有压箱底的保命手段,只要一口气尚在,就有办法。
正当这时。
“砰!”
身后一蓬水溅起,张玉从湖底跃出,踩着水面,纵身飞起三丈高,落到了乌蓬船的顶棚,木高峰回转过来,心肝乱颤,看见了自己在此时怎么也不愿见的那张脸。
“死驼子,你那一下够狠的!”
张玉眼神阴鸷,嘴角还在流血,他双掌同时探出,搭在木高峰左右肩膀上,五指成钩,锁住筋骨,远远看去,此时的一老一少姿势暧昧,倒像一对准备相拥的情侣。
“等等,张大侠……”
“我们可以谈!”
“我告诉你,幕后主使…”
木高峰脸上露出极度惊恐之色,只觉全身真气不受控制地朝肩头涌动,胸口阵阵起伏,原本离着心脏,还有半寸的那枚金针,在他本身真气牵动之下,斜着刺入了心脏,继续上下晃动,搅了个稀巴烂……
木高峰不再求饶。
塞北明驼,既然当了个‘明’字,至少不会做无意义之事。
积攒几十年的内力,就像江河泄出一般,被张玉尽数吸取了过去。
“可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年少时住在塞外,有个胡人姑娘,从不嫌弃他的驼背,两人在草原上放羊牧马,望着金色太阳在碧绿尽头升起沉下,畅想未来。
姑娘的兄长要一头牛,一只羊,一匹马当聘礼。
在那个部族也不算天价。
少年一贫如洗,跟着商队东奔西走,饱受风霜与冷眼,用三年时间凑够钱财,再回到塞外时,却听说部族遭灾,胡人姑娘已经被发卖去了远方。
自那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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