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杀人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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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绣娘们脸色一变，以为她要上手打人，连忙想要上前劝阻。

    谁知苏兰芷伸手拍了拍江娘子肩膀上的断线，语气故作可怜：“姐姐，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我刚进来，你就对我颇有微词，是不相信方老板的眼光呢？还是对张娘子的管理不服呢？毕竟这二位都没有说什么，你倒是有很多意见。”

    方老板和张娘子脸色同时变了变，目光齐刷刷落在了江娘子身上。

    尤其是张娘子，她并不是因为苏兰芷的话。而是因为，江娘子今天的行为实在是太蠢了，直接被人挑明了。这会让方老板怀疑她的管理能力。

    江娘子被看得慌了神，连连摆手：“我没有！我没这个意思。”

    方老板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别耽误功夫。苏小姐，咱们赶紧开始吧。”

    苏兰芷点头。

    教学结束时，日头已斜挂在西天上。幸亏昨天晚上回家后就跟娘说好了，不然这么晚回去娘肯定会担心的。苏兰芷擦了擦因认真讲课而出的薄汗。她将绣技要领细细讲完，见绣娘们虽有几分拘谨，但是眼睛里却多了几分实打实敬佩，便收拾东西打算告辞。

    苏兰芷正要离开却被方老板叫住，让伙计抱来了几块布料“这几块料子搁着也是搁着，”方老板笑得客气，“苏小姐手艺好，想必能用上，不如拿去做几件新衣裳。”

    布料是中等的杭绸，虽比不上店里最好的云锦，但也比她身上的衣服好上百倍，乡下的人家这辈子都未必能穿上。苏兰芷看了眼自己的衣服，瞬间就明白了方老板的意思。

    无非就是觉得她这打扮进出店里，有损锦绣阁的体面。她爽快接过来：“多谢方老板，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我等下还要去买其他东西，劳烦方老板帮我找个可以背在身上的篮子。”

    唉，嫌弃就嫌弃吧，这么好的料子免费拿……不要是傻子。

    出了锦绣阁，苏兰芷先去了粮铺。看着店里的米价，她咬咬牙称了五斤陈米。这些都是平日要吃的，又添了小半袋新米，想着要给母亲养养身子。路过肉摊时，想了一下，割了一斤五花肉，找肉店老板要了油布严严实实包好，放进篮子里背回家。

    一路上想到自己买的东西和免费的布料，苏兰芷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可刚推开自家院门，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院子中央的石板上，赫然躺着一个人！衣衫破烂，沾满血污，衣服上还往下滴着水。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看着像一具没了气息的尸体。

    “啊啊啊！”苏兰芷被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扑腾”跪在地上。

    “兰儿，怎么了？”屋内传来了苏母的惊呼声，接着脚步声急促响起。

    苏母快步跑了出来。见她这幅模样，连忙伸手将她拉起：“别怕别怕，这不是死人。”

    苏兰芷脸色惨白，指着地上的人，声音都在打颤：“娘……那这，这是……”

    “我今日去河边洗衣服时见着的，”母亲无奈叹了口气，揉着腰解释，“起初，我也跟你一样吓了一跳。可上去摸了摸还有气，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费了好大劲才把他弄到板车上推回来，这不，搬他的时候腰还闪了。”

    苏母说着，疼得皱了眉。苏兰芷这时才回神，顾不上害怕，连忙扶住母亲：“娘，您怎么样？有没有事儿？您也是的，身体不好逞什么能啊？实在不行去喊人帮忙一起抬啊。”话这样说着，目光不由自主地又瞟向地上躺着的人，心里满是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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