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孩子到底是谁的? (1/6)
一截干枯的脐带静静躺在红绒之上,脐心处凝着一粒幽蓝的蛊母,像冻住的泪。
太后以护甲拨弄那粒蛊母,声音低而温柔:“谢无咎,你以为哀家只会养朱颜蛊?这截脐带里,锁的是真正的‘天子血’。先帝若真活着,这蛊母便该苏醒——可它死了。”
她抬眼,笑意森冷:“所以,所谓‘先帝遗腹’,不过是你与苏瓷联手捏造的一出鬼话。”
谢无咎眸色微变,袖中指尖轻颤。
苏瓷却忽地笑了,笑声轻得像雪落铜镜:“太后,您再仔细看看——那蛊母,当真死了么?”太后垂目,瞳孔骤缩。
幽蓝蛊母竟在众人注视之下,缓缓蠕动,像被无形之手牵引,一寸寸爬向铜缸里凝固的金汁。
苏瓷趁机滚身而起,夺过内侍佩刀,斩断铁链——
阿还坠入她怀,足底灼伤,却终是活了。
她抱紧孩子,退至谢无咎身侧,声音低哑:“这便是你说的‘再乱一点’?”
谢无咎侧首,薄唇贴她耳廓:“不,这只是第一重。”
太后忽地厉笑:“谢无咎,你以为凭一个贱婢之言,就能扳倒哀家?”
她抬手,自怀中取出一枚血玉匣,匣开——
一缕幽蓝蛊母游弋而出,竟比阿还脐血更浓三分。
“朱颜蛊,从来只听哀家号令。”
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入蛊母,蓝光大盛。
曹锦瑟惨叫一声,七窍流血,腹中胎儿竟在皮下蠕动,似要破体而出。
谢无咎眸光一沉:“原来……你才是蛊母容器。”
太后狞笑:“不错。哀家以自身为炉,炼就双生蛊,一子一母。子蛊在阿还体内,母蛊在哀家体内。母蛊若死,子蛊必亡——谢无咎,你杀得了哀家吗?”
苏瓷抱紧阿还,指尖发抖。
谢无咎却忽然笑了,笑得眼角发红:“我杀不得你,但有人杀得。”
殿门再开,一袭银甲踏入——
竟是苏峤。
他手中提剑,剑尖滴血,身后一路尸骸,皆为凤卫。
“太后。”苏峤声音嘶哑,“你可知我为何没死?”
太后瞳孔骤缩。
“因为——”
他扯开衣襟,胸口赫然一道朱砂印记,与阿还足底的血线一模一样。
“极阳血脉,可破龙脉,亦可破蛊母。”
他提剑,一步一步逼近:“父亲临终前告诉我,苏家三代血债,今日由我亲手讨。”
太后厉声:“你杀我,便是杀你亲子!”
苏峤剑尖一顿。
苏瓷却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雪:“三哥,她不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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