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二次圣旨,皇上究竟想干嘛? (1/6)
雨歇得突兀,像一把钝刀突然抽离伤口,天地反倒疼得发不出声音。
朱红宫墙下积水没过脚踝,苏瓷踉跄一步,血从鼻腔滴落,一丝一丝晕开在水里,像赤色的小蛇。
苏珩伸手去扶,指尖却穿过她臂弯——捞了个空。
苏瓷整个人直直栽下去,青丝散成一朵失水的墨莲。
裴九昭比暗卫更快,袍角掠起带雨的风,一把将人抄在怀里。
指腹触到她脉象,眉尾狠狠一跳:
“脉如沸汤,血却凝滞——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苏珩眼底血丝炸开:“什么意思?因为她之前受的伤还没有好,我们一直以为不是很严重,怎么会这么严重?”
“你们以为?”裴九昭抬眼,声音低得只剩气音,“她体内还有第二种毒,比北狄寒毒更阴损,会让人的身体损伤的更严重。”
远处谢无咎倏地转身,玄狐大氅被风掀起,像一面破碎的旗。
他三步并作两步,却在离苏瓷一丈外被凤羽针的余威逼退。
针尾颤鸣,赤金火纹尚未熄灭。
谢无咎喉结滚动,嗓音嘶哑:“她不能死,她若死了——”
裴九昭冷笑:“你也配说这句话?”
谢无咎却不再争辩,只抬手,指尖在空气里极轻地一划。
一滴幽蓝血珠从他腕间旧疤渗出,浮空旋转,像一颗被囚的星辰。
“极阳之血可焚寒毒,幽蓝之血可解万蛊。”
他看向裴九昭,“你我皆知,她真正中的,是‘朱颜’的蛊母。”
——朱颜,郑槐用来毒杀曹相的毒,竟还有蛊母。
而蛊母,需以施蛊者的心头血为引。
郑槐已被拖走,此刻只剩半条命。
谢无咎轻声道:“我去取血。”
裴九昭眯眼:“你会这么好心?”
谢无咎自嘲一笑:“她若死了,我欠她的,就再也还不清了。”
他转身,背影被宫墙上的彩虹割裂成两半。
暗牢深处,郑槐被铁链悬在半空,琵琶骨穿钩,血顺着脚尖滴成小小一洼。
谢无咎拂袖,暗卫退至十步外。
“朱颜蛊母,给我。”
郑槐抬起浑浊的眼,忽然咧嘴,露出缺了门牙的洞:“蛊母?早被我女儿吃了。”
谢无咎指尖一顿。
郑槐的女儿,郑婉,正是曹锦瑟身边那个贴身丫头,曹锦瑟很是看重。
“她以为吃了蛊母,就能替我掌控曹家暗卫,”郑槐笑得像夜枭,“可惜她不知道,蛊母在她体内苏醒的第一件事,就是啃光她的脑子,来控制她身体。”
&nb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