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赵大山 (2/4)
“军哥……”
她忍不住又哭了,“咱不盖了,行不?那‘房票’咱就当没拿过。咱把钱攒着,买米买面也挺好……”
“为啥不盖?”
徐军头也没抬,手上的动作丝毫未停。
“可赵大山他。”
“他算个屁。”
徐军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子冰冷的戾气,“他以为卡住两个瓦匠,就能卡住我徐军的脖子?”
“唰——唰——”
铁器摩擦的声音越发急促。
李兰香被他这股子狠劲儿镇住了,不敢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掉着眼泪。
就在院子里只剩下磨刀声时,院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条缝。
“军子在家不?”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
徐军磨刀的动作一顿。
李兰香连忙擦干眼泪迎了上去:“是钱大爷?快屋里坐!”
来人,正是老支书口中,屯里唯二会砌砖墙的瓦匠之一,钱大爷。
钱大爷是个五十多岁的干瘦老头,一脸的褶子,此刻那张老脸却涨得通红,手里揣着个东西,局促不安地站在院子中央,不敢看徐军。
“不了,兰香丫头。”
钱大爷使劲地搓着手,“俺就是路过。”
他看着院子里那崭新的白灰线(划宅基留下的),又看了看徐军脚边那把磨得发亮的铁锹,脸上的表情又苦又愧。
“钱大爷,您是‘大工’师傅。”
徐军站了起来,客气地递上一根烟,“我正寻思着,等料拉回来,就请您来‘掌勺’呢。”
钱大爷一听这话,更是慌得连连摆手,那根烟也不敢接。
“军子!你可千万别难为大爷我了!”
他一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从怀里掏出一个用荷叶包着的小包,塞到李兰香手里。
“这是半斤苞米面,俺家老婆子刚磨的……”
李兰香一愣,捧着那还有点温度的苞米面,不知所措。
“军子……”
钱大爷的头垂得更低了,“今儿个晌午,赵大山派他侄子给俺送了半斤苞米面,还拿了一瓶二锅头。”
在80年代年,半斤苞米面和一瓶酒,这已经是“重礼”了!
“他说……”
钱大爷的声音都在发颤,“他说他家仓房的耗子洞,也该补补了(赵大山的原话)。让俺这几天,哪儿也别去,就专心给他家砌耗子洞……”
李兰香的脸,瞬间血色尽褪!
“砌耗子洞”?这明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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