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岁月之远,自有后来 (2/5)
; 他这话像是说宋皇没有保护好辰家,也像是说辰家就是宋皇所灭。聪明人自然知道他的表达。
但更关键的问题是……
洪君琰提出了一个宋皇就是神侠的猜疑,提供了很大的疑点,但并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能够证明宋皇就是神侠。
倘若宋皇确定了神侠的身份,那还好办一些。楚、魏兵临城下便是,西秦中景也有机会分一杯羹,亦或是书山行动及时,也就提前“禅让”了。
恰恰是有这么大的疑点,却又没有确凿证据,你镇河真君去不去管,要不要问呢?
宋皇有可能是神侠,神侠有可能牵扯卫郡之屠。
若是连这都不问,那“肆意为恶者,不可走在白日之下”,莫非空谈?
可若是今天你连宋皇都敢管。宋国已是霸国之下数得着的强国。
那有朝一日事涉霸国,你是不是也要管?
你姜望的手,伸得好长!
过界的手是会被斩掉的。
并非决道胜利就万事大吉,立碑立言是另一场道争。
所以燕春回那时说“君之道犹高远!”
对于这一点,姜望自己也是清醒的,所以他有“三论生死”之言。
洪君琰只是把问题撕开来,让现实更清晰。交情是没法再聊了,但可以聊合作——你要实现你的理想,黎国或者可以是沃土。你需不需要黎皇的帮助呢?
无论是燕春回的无所不用其极,还是姜望的“肆意为恶者,不可以走在白日之下”,对洪君琰这样的君王来说,其实没有区别。
他并不在乎善恶的定义,只在乎成功的可能。
“吾皇仁德,岂容你在这里污蔑!”慎希元气得手抖,指头颤出残影:“我大宋社稷正统,传承有序,我皇是正朔成德天子!他怎么可能是神侠,宋国又如何会牵扯平等国?!”
“按理来说,国家体制里的君王,不可能是国家体制最大的反对者。”
洪君琰慢吞吞地道:“但平等国的首领,有没有可能并不真的反对国家体制呢?”
“而是以反对国家体制为名,先反对那些在他之上的国家和君王!”
“六大霸国若除名,黎、魏必争,盛国难逃关注,日渐名衰的宋国可不就脱颖而出?”
“作为平等国的首领,在天下定鼎之时,回过头来扫灭平等国,也比其它霸国要方便得多。”
他的食指在扶手上轻轻叩响:“宋皇垂拱多年,在时间上也更从容嘛!”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思路!
身为一国天子,以身入局平等国,确然非常危险,也非堂皇正道。但也收益之高,清晰可见!
很多在国家层面不方便推动的事情,都可以通过平等国来做。还可以左右平等国的方向,将之对本国的损害降到最低。
“不,不是这样的……”辰巳午自被带到观河台来,指证燕春回后,就再未言语。
此时悲怆出声:“我朝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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