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战术复盘 (2/3)

形会议桌中央，全息投影正在反复播放着天河市战役的关键片段——秦朔降临、屠杀饕餮、硬接凶潮、一击爆舰……

    每一次播放，会议室内都会陷入一阵短暂的、压抑的沉默。

    “……情况就是这样。”一位肩扛三颗将星的老者，也是第八集团军的司令，声音沙哑地做着汇报，“根据前线传回的最后数据和现场勘查结果，可以确定，这个自称‘秦朔’的神金甲巨人，几乎以一己之力，扭转了天河市的战局，避免了……最坏情况的发生。”

    另一位负责情报工作的官员接口道：“我们对他的所有调查都陷入了瓶颈。他的过去就和一般人没有任何区别，但是他的力量仿佛凭空出现。他所使用的科技、能量体系，完全不在我们的任何数据库记录之内，甚至……超出了德诺遗迹给我们提供的科技树范畴。”

    “杜卡奥将军那边有什么说法？”一位面容威严、位居中央的老者开口问道，他是最高决策者，黄老。

    杜卡奥的影像出现在会议桌旁，他的表情同样凝重：“首长，超神学院与秦朔有过两次接触，但都非常不愉快。此人……理念极其极端，信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将所有非人智慧生命体视为必须净化的‘异形’。他拥有强大的力量和深不可测的科技知识，但行为模式完全不受控制，也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规劝或合作框架。”

    他顿了顿，补充了最关键的一点：“根据我们最顶尖的分析团队的评估，他所展现出的战斗力，尤其是最后摧毁饕餮旗舰和抵挡‘凶潮’的能力，已经达到了……天灾级别。常规力量，包括雄兵连在内，目前完全无法对其形成有效制约。”

    “天灾级别……”黄老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与会者，“也就是说，我们无法制约他，甚至无法有效与他沟通。但他却拥有着轻易摧毁我们城市，甚至……改变战略平衡的能力。”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这是一个所有人心知肚明，却不愿轻易承认的事实。

    “但这一次，他站在了我们这边，保护了天河市。”另一位将军缓缓说道，“这至少说明，在面对外星入侵这个问题上，我们和他的立场暂时是一致的。”

    “暂时的立场一致，无法抵消其本身巨大的不确定性和风险。”有人提出异议，“谁能保证他下一次出手，不会因为某个我们无法理解的理由，而将矛头对准我们？”

    “可我们有的选吗？”又有人反驳，“饕餮的主力还在外面虎视眈眈！仅仅一支先遣队就让我们损失惨重，他出手了才勉强守住！如果没有他，下一次入侵，我们拿什么去挡？靠那些还在训练、连战场都没资格上的雄兵连娃娃兵吗？”

    争论开始变得激烈。最终，还是那位位居中央的黄老抬手，制止了争论。

    “我知道大家的担忧。一个不受控制的强大存在，本身就是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但是”

    他话锋一转，指向全息投影中定格的、秦朔手持盾牌挡住凶潮的画面：“但是，我们目前面临的生存危机，是迫在眉睫的！外星入侵者是实实在在的威胁，而秦朔，至少在客观上，帮助我们抵御了这个威胁。”

    “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因为畏惧风险，就拒绝可能存在的助力，尤其是在我们自身力量严重不足的情况下，这是愚蠢的。”

    他环视众人，做出了最终决断：“我们需要和他谈。不是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也不是以乞求的姿态，而是以平等的、寻求合作的态度去谈。我们需要了解他的需求，他的底线，以及……我们能否在对抗共同敌人的前提下，找到一种共存，甚至合作的方式。”

    “派谁去？”有人问道。

    黄老沉默了片刻，说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名字：“我亲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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