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回 往事已七年,湘西遇高手 (2/3)
柳啸龙使用洞箫之外,别无他人。
柳啸龙为何来到渌口,又为何未见而别,马福益在心中升起一股疑团,他又回想起七年前与柳啸龙在资江中游横穿雪峰山的那一段滩河上大战百余回合,几经生死至两人精疲力尽,后来两人都坐在地上气喘如牛。
七年前,马福益单身前往湘西第一山——嵩云山给武林前辈谢黔明祝寿,在新化与安化两县交境处的瓦滩河同柳啸龙相遇。
湘西山高林密,且溪流众多,迂回曲折,从两峰的夹缝间穿过,形成峡谷,陡险异常,因而湘西被称之为盗匪的据点。身为武林中人,随身携带兵器乃是常事,马福益身背长剑,却在雪峰山中走迷了路,在新化通往安化的途中竟然走到那个十里险滩上去了。
十里长滩素有神州第一滩河之称,滩河水流湍急,河道陡险,水向下俯冲,河底无一沙一石,碧绿湛蓝的水从上游而下,那水不断地翻滚,飞溅起层层乳白色的浪花,马福益从未见到过这般景致,不由摇头叹息:“如此美景却鲜为人知,要不是今天走迷了路还不能目睹这深幽峡谷奇险峻伟的妙景,世人只知长江三峡天险,而资江滩河有远胜三峡天险之奇!”
马福益面对滔滔江水沉思该如何过去,用目光丈量着江面宽度,最窄处也有二十几丈宽,施展轻功横飞过去恐怕不能。正沉思,从后面也走来一人,那人手拿一支洞箫,在他那长方形的脸上,几乎没有弹性的肌肉和软组织,只剩下风霜浸染成紫酱色的皮和有角有棱的骨头。
马福益从来未见到过比此人还瘦的人了,却又见来人两边印堂红润,在眉心透亮,便知来人武功非凡。
那人的步子很快,马福益还未考虑好是否要同来人打个招呼,那人却已来到离他不远处站立,并未打量马福益,用一双深沉的目光望着奔流的江面。
“哗哗”的水声直冲耳鼓。
“喂,先生!”那人直冲马福益叫道:“我要过河去,该有啥办法呀?”
马福益双手一摊:“先生,对不起,我正想问你哩!”
“你也要从此过河?”那人颇觉奇怪,又上下打量了马福益好一阵,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背上的长剑。
那人接着说:“看先生也是武林中人,何不以轻功一试哩!”
“先生又何尝不是武林中人,也可一试吧!”马福益也不客气地回答。
“两人同试怎么样?”那人问。
马福益沉吟一会没有作答。
“怎么这样说话。”那人有点不高兴起来,“能过去就能过去,不能过去摇摇头也行,要不我就拉你一把!”
马福益莞尔一笑,用头向对岸一耸:“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当心点儿,别掉进水中淹死了。”那人说完,吸一口长气,运动内力,将身子蹲下,一跃而起,如一鹤冲天,已飞临滩河上空。将至河心,那人身子下落,双足一点,水面溅起一团浪花。那人双足在水面上一点,并未淹入水中,而是借势向上一冲已落在对岸,回过头来冲马福益一笑:“怎么样?”
马福益竖起大拇指,含笑地点了点头:“好俊的功夫!好俊的功夫呀!”
马福益说完将身一纵,但比那人跃起的调度低,却没有大的起伏,只是平缓地在江面上空飘着,至江心时,在空中倒翻两圈轻捷地落在那人落脚的地方。
那人睁大眼睛望着马福益:“你到底是何人,轻功还胜我一筹哩!”
马福益仰天一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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