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酒精害人 (1/2)

“啊！”程伊一的尖叫声在房间里回荡，尖锐得仿佛能划破空气。

“眼线！又！画！歪！了！”她瞪大眼睛，死死盯着镜子里那道歪扭得像蚯蚓般的眼线，脸上写满了崩溃。心急如焚的她，双脚不停地在地上跺着，活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瞥了眼手机，距离和辉仔他们约定的时间只剩 10分钟了。

“完了完了！”程伊一嘟囔着，无奈之下，只能放弃画眼线。她手忙脚乱地拿起卸妆水，用棉签小心翼翼地蘸着，一点点擦去刚刚失败的“杰作”，边擦边在心里暗暗发誓：“下次一定得好好看美妆教程，再也不干这种蠢事了！”

……

烤肉店内，烟火缭绕，香气四溢。

辉仔还是那副标志性的“gay gay”模样，像个贴心的小天使，在一众女生间穿梭自如。他一会儿给这个递纸巾，一会儿给那个倒茶，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哈尼，小心烫哦！”“Sweety，尝尝这个！”他眉飞色舞地宣布，自己新交了个本校的博士师兄当男友，而且接下来他留校读研究生，两人又能继续甜蜜恋爱了，那脸上的幸福劲儿都快溢出来了。

老尚则一如既往地安静，他静静地坐在那里，深邃的目光像是藏着星辰大海，只是偶尔看向大家时，嘴角会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他的理解之中。谈及未来，他说自己还是会在 S市继续攻读本专业通信的研究生，末了还不忘自嘲一句：“以后你们要是去电信公司办业务，找我，给大家优惠。”

露露依旧美得夺目，只是穿衣风格愈发大胆出挑。作为程伊一青春岁月里最亲密的好闺蜜，虽然两人在个人风格上大相径庭，但这丝毫不影响她们的情谊。今晚，露露身着一件黑色毛衣，酷劲十足，指尖还夹着一支烟，举手投足间满是别样的韵味。

小胖考上了老家的事业单位，虽说薪资不算丰厚，但胜在安稳。他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兴致勃勃地分享着家里的动态：“家里人都在给我张罗买房、买车，还安排了相亲呢，说要给我找个好媳妇。”

阳阳还是那个阳光大男孩，一脸的朝气与稚嫩。不过，聊到考研，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原来今年他考研失利了，正准备二战，言语间满是对下一次考试的期待与决心。

几轮推杯换盏过后，大家的谈兴渐渐淡了，笑声也渐渐停歇。程伊一趴在桌子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啤酒杯里不断冒出的泡泡，思绪也跟着飘远。

……

“诶，我说，咱们高中那几对情侣，还有还在一起的吗？”辉仔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哇，辉仔你可真会挑话题！”有人笑着起哄，“我们来采访一下当事人之一，伊一女士，请问你和……”

“呸呸，哪壶不开提哪壶！大一就分手了啦！”程伊一没好气地白了他们一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说完，她仰头灌下一大口啤酒，“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在嘈杂的环境里格外清晰，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甘。

这话题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露露的话匣子，也揭开了她心底的伤疤。她突然紧紧拉住程伊一的胳膊，身子随着情绪晃来晃去，像是喝醉了一般，开始哭诉起大学男友对她的种种忽视。说着说着，她的声音渐渐哽咽，上气不接下气地抽泣起来。

周围的人纷纷义愤填膺，七嘴八舌地声讨着：“这狗男人，太不是东西了！这必须得分手，不能再跟他在一起！”

露露越说越激动，像个英勇就义的壮士般猛地举起酒杯，大声喊道：“敬分手快乐一杯！去他妈的！”

程伊一原本想阻拦，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回想起自己那些不堪的感情经历，叛逆的高中早恋，大学时在异乡遭遇排挤外地人的本地男，只觉得自己这二十几年的感情生活一塌糊涂。她神色一黯，心里默默想着：“敬一杯，狗屁恋爱。去你的！狗屁恋爱！”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只是默默地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坐在一旁的老尚见状，连忙伸手阻拦，可程伊一喝得太快，他的手只抓到了一丝空气。无奈之下，老尚趁程伊一不注意，偷偷把她杯里的酒换成了水。

……

这时，辉仔为了活跃气氛，提议玩真心话大冒险。

“好呀好呀，我最喜欢这个了，我肯定选真心话。诶？不如我们玩得刺激点，只玩真心话吧！”露露眼睛亮晶晶的，像个期待拆礼物的孩子。

“你们不会不敢吧？”程伊一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挑衅的笑容，说完便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老尚坐在程伊一旁边，神色在灯光下忽明忽暗，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来来来，不回答的人喝酒哦，三杯哦！”辉仔一边兴奋地张罗着，一边把空酒瓶子放在桌子中央。

众人围成一圈，开始转动酒瓶子，游戏正式拉开帷幕。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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