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旧情或饵 (3/4)
平侯府养的狗,也敢在老夫面前撒野?”
话音刚落,后颈就挨了一记闷棍。
他昏昏沉沉间,听见有人在耳边低语:“你宝贝孙子在城郊私塾念书吧?听说昨儿还跟同窗炫耀爷爷给他买的虎头靴……”
李伯猛地睁眼,看见柴房梁上挂着个熟悉的布包!
心像被攥住的湿棉絮,一点点往下沉。
这时,柴房的门被风撞开条缝,一道黑影贴着墙根闪过!
李伯趁壮汉转身关门的瞬间,飞快将藏在袖中的油纸包塞进柴草堆里。
黑影在门外故意踢翻了水桶,“哗啦”一声水响。
壮汉骂骂咧咧追出去时,李伯听见墙外传来几声短促的鸟叫!
这是温家旧部约定的暗号“已得信,速离”。
他松了口气,看着不远处殴打的动作,心中不知如何感激江世子。
马车驶离寺庙时,顾客州的手在温照影腰间越收越紧。
“夫人今日辛苦了,”他的呼吸喷在她颈间,带着刻意装出的温柔,“回府后,我让厨房炖你爱吃的银耳羹。”
温照影笑着点头,指尖不经意间拂过他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是她的嫁妆之一,如今倒成了他装点门面的物件。
回到侯府,顾客州果然猴急地抱着她往卧房走。
刚推开门,就见侍女捧着一件锦袍进来:“世子,这是您昨日吩咐浆洗的锦袍,刚从外面取回来。”
温照影拍了拍他的胸膛,柔声说道:“夫君先换上新袍吧,今日在寺里沾染了些香火气息,换件干净的也舒坦。”
她彻底拿捏住了顾客州,眼神中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
顾客州不疑有他,接过锦袍便往身上穿。
可刚套上袖子,就感觉不对劲,锦袍的袖口处像是被缝住了一般,怎么也伸不进去。
他使劲一挣,“嘶啦”一声,锦袍的袖子被扯破了!
“这是怎么回事?”顾客州气得脸色铁青,将破了的锦袍扔在地上。
偏偏这时,王御史的仆从说,王御史等着顾客州和安平侯去商量要事。
顾客州正对着地上的破锦袍喘气,听见温照影那句“夫君”,心头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下。
他回头看她,她正垂着眸,手里还攥着那截被扯断的丝线,像只受惊的鹿。
“你!”他本想吼出声,话到嘴边却软了半截。
温照影抬起眼,声音轻得很:“夫君别气坏了身子,不过件衣裳罢了。妾身亲自为夫君绣一件,准比这件更好看。”
她往前走了半步,指尖快要触到他的袖口,又猛地缩回去,像怕被烫到似的。
这小心翼翼的模样,竟让顾客州想起新婚那夜。
她那夜坐在床沿攥着衣角,连叫他“夫君”都带着颤音。
这样想,戾气忽然就泄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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