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底线 (2/4)
。
“他们都怕我,”他忽然喃喃道,像在梦呓,“只有你不怕。”
温照影的唇抿了抿。
他又说,语无伦次:“我就是……气。”
“我错了……”
“他们都顺着我……只有你……”后面的话被雨声吞了去。
他浑身烫得像团火,却乖顺得不像话,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青禾想上来帮忙,被温照影用眼神制止了。
往回廊走的路很短,却像走了很久。
雨砸在伞上,隔绝了周遭的一切,只剩下他滚烫的体温,和他攥着她袖口的、微微发颤的手。
这场雨让两个都在硬撑的人,终于有了一个低头的理由。
将顾客州安置到床上时,他还攥着她的袖口不放。
医师诊过脉,说是烧得厉害,需得有人时时用温水擦身降温。
府中有无姨娘,只能也只有她这个世子妃可以。
青禾要留下,温照影摇摇头:“你去备些姜汤。”
烛火昏昏,映着他烧得发红的脸。
他睡得不安稳,眉头紧蹙,像是在做什么噩梦,嘴里断断续续地念着些什么。
温照影拿起帕子,蘸了温水,擦拭着他的额头、手心。
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很紧。
“别走。”他闭着眼,声音模糊,带着一丝哀求,“求你。”
“说得好像我走得了似的。”温照影呢喃,把他的手脱开,继续擦拭。
深夜。
帐顶的流苏晃了晃,顾客州猛地睁开眼。
床边矮凳空着,烛火在案头跳得孤寂,药碗余温未散。
他撑着身子坐起,太阳穴的钝痛让他蹙紧眉,哑声低唤:“温照影?”
回声撞在墙上,碎成零星的空落。
也是,她此刻怕是早回了自己院子,连多看他一眼都嫌烦。
顾客州躺回枕上,心口那点闷堵竟比头痛更甚。
耳光的脆响仿佛还在耳畔,他想不通,她怎么能对他下那样的手。
门轴轻转时,他几乎是立刻抬了眼。
温照影端着冰糖雪梨进来,甜香漫过门槛,她将碗搁在小几上,指尖碰了碰药碗:“药凉了,我去热。”
顾客州盯着她袖口沾的落梅,那是他让人特意移栽到她院里的品种。
“回院子了?”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尾音却悄悄勾着点紧,“顺便去打听江闻铃走了没?”
温照影调羹的手顿了顿,抬眼瞧他:“他走没走,与我无关,更与你无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