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为难 (2/5)
的衣袖,胖婆子也知道若真的耽误了主家的宴席,丢了颜面,自己一个看门的婆子少不得挨罚,保不准还会被赶出去。
总之,暗地里收钱为难人的事,只能欺负欺负见不到主家,不敢得罪她们的人。
胖婆子退让了,撇了撇嘴不说话,另一个婆子就赶忙迎卢闰闰进去,殷勤赔笑道:“小娘子慢些走,往前走着就能见到灶房,今儿人多,一准不会认错。”
卢闰闰随意点了点头,她临进去前,看到那门边上站着的羞敛小娘子,忽而出声问道:“四司六局的?”
羞敛小娘子如蒙救星,眼中有光,重重点头。
卢闰闰哦了一声,招手喊她一块进去,状若寻常道:“走吧。”
随后,她便带着那羞敛小娘子,高高昂着脖子走进去。
正因如此,那赔笑的婆子才心有余悸的同胖婆子道:“好在没把人得罪了,这看着就像会闹事的主。”
胖婆子不忿,眼神怨怪,“左不过来日也是做厨娘的命,和我们这些下人有甚分别?也不知哪来的傲骨头。”
赔笑的婆子惊异地看了她一眼,不自觉撇了下嘴角,掩饰住不屑,旋即解释起来,“你刚从庄子上来,怕是听闻的少了,像她娘那样的厨娘,可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攀着比较的。那可是王公贵胄排着轿撵请她做菜,家里一串串铜钱堆成山呢!
“可惜我那女儿生得不够灵秀聪慧,否则,从小送去教习厨艺,又兼识字算术,等到如今,也能叫我一家衣食无忧了。”
听了赔笑婆子不甘愿的感慨,胖婆子简直要吓慌了,不由咋舌。
赔笑婆子的女儿她见过,生得端正美丽,为人灵巧,因此被娘子看中,做了二娘子院里的婢女,在她眼里已经是金玉一般的人儿了,连这都做不得厨娘?
胖婆子见识少,她以为的厨娘无非是乡野脚店里,一身肥腻油污的胖厨娘,终日与灶火为伴,拾掇得乱七八糟。她哪知道大富大贵之家请的厨娘是何等品貌,得堆多少金银奉养着,甚至到了让许多人家不重生男重生女的地步。
卢闰闰没把刚才的波折放在心上,她本就迟了,又被耽搁,一会儿定然少不得被阿娘骂,但她也不敢走得太粗鲁,在外头这样要是被她娘知道了,那可真就是……
毕竟能拿主家那样高的工钱与赏钱,总要做出姿态来,让人家觉得她们不是等闲人能请到的,如此一来,噱头足了,主家在宾客面前有了面子,她们也得了实惠,皆大欢喜嘛。
所以到了主家的地界,端起做派架子便万分紧要。
故而,她迈的步子虽小,却行得极快,裙摆并未大幅度摇晃,而是像流苏一般婷婷袅袅,只露出绣鞋尖尖,颇有几分勾栏里弹唱的伎人的婀娜闲适。
但这可不是贬低之词,宋时的勾栏是正经表演场所,那里的女伎人若是足够出色,还会被官家召进宫表演,有时还会得到敕封,追捧其就成为京都风尚。
而方才侥幸跟着卢闰闰进来的羞敛小娘子则亦步亦趋走在她身后,看着卢闰闰的眼神都泛着光。
“你、你人真好,你一开口,那婆子连拦都不敢拦,我、我姓余,家中行六,家住录事巷,你、你呢?”
这小娘子话倒是不少,就是紧张起来结结巴巴的。
卢闰闰听见录事巷的时候,心里闪过讶然,那里住的多是妓院暗娼,就只有临着边上绣巷的那一块还住着少许女尼。她倒是不常去,不过录事巷的师姑们常常做针线活卖,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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