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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祖传钻戒不是开瓶器 (2/5)

    吼完,她猛地转身,不再看谢辞瞬间铁青的脸和那只因为剧痛与暴怒而微微颤抖的伤手,更不看管家那张终于龟裂的、带着惊恐的脸。她像一阵裹挟着雷霆的风,带着满身的怒火和绝望的委屈,冲出了病房,重重摔上了那扇厚重的门!

    “砰!!!”

    巨大的声响在走廊里回荡,震得人心头发颤。

    病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谢辞靠在床头,胸口被文件夹拍中的地方隐隐作痛,更痛的是那只被震动牵扯到的伤手。但比身体疼痛更甚的,是胸口那股被当众顶撞、被彻底拒绝、被“玩具”掀翻棋盘般的滔天怒火和……一种前所未有的、被彻底扫地出门的难堪!

    他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眼神阴沉得能滴出水,牙关紧咬,下颌线绷紧得像要断裂。那份被梦颜拍回来的补充账单,正狼狈地躺在他盖着的薄被上,像一个无声的嘲讽。

    管家僵在原地,大气不敢出,额角的冷汗再次滑落。他感觉病房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梦颜说到做到。

    当天傍晚,她就顶着依旧未散的怒火和一颗被现实碾得麻木的心,拖着那个装着她全部家当(几件旧衣服、洗漱用品和那个贴着小傻猫的保温杯)的廉价行李箱,像个孤魂野鬼,离开了那座金碧辉煌的“牢笼”。

    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比她阳台塌陷那晚还要大。雨水冰冷地砸在身上,迅速将她浇透。她没打伞,也懒得打。湿透的头发贴在脸上,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她漫无目的地走在雨夜里,像一叶被狂风巨浪撕碎了帆的小舟。去哪?不知道。家没了,工作大概也黄了,还背着一屁股根本还不清、也不想还的“霸总债”。巨大的疲惫和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孤独感将她吞噬。

    最终,她用身上仅剩的几百块钱,在城中村一个极其偏僻、环境堪比难民窟的小旅馆里,租下了一个单间。房间狭窄、潮湿、散发着霉味,墙壁斑驳,窗户漏风,唯一的家具是一张吱呀作响的铁架床和一个摇摇欲坠的破桌子。

    她把自己扔在那张散发着可疑气味的床上,裹着潮湿冰冷的薄被,听着窗外哗啦啦的雨声和隔壁传来的各种嘈杂声响,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接下来的三天,她过得浑浑噩噩。手机关机,与外界彻底失联。饿了就啃几口楼下小卖部买来的最便宜的面包,渴了就喝自来水。像只受伤的野兽,独自舔舐着伤口,也逃避着外面那个有谢辞存在的世界。

    与此同时,谢家的气氛却降到了冰点。

    谢辞当天就强行出院了,不顾医生的劝阻。他的右手依旧裹着厚厚的纱布,行动不便,脸色因为失血和怒火而异常苍白,但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却比南极的寒风还要凛冽。

    别墅里,摔东西的声音成了新的背景音。昂贵的古董花瓶、限量版的摆件、甚至管家新换上的骨瓷茶杯,都成了他发泄怒火的牺牲品。佣人们走路都踮着脚尖,大气不敢喘。

    他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去找梦颜,像疯了一样。然而,那个女人却如同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失控感,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神经,让他的怒火中烧,又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深究的……恐慌?

    第三天傍晚,夕阳的余晖给古老肃穆的谢家祠堂镀上了一层暗金色的光晕。

    沉重的红木大门缓缓打开。祠堂内,烛火通明,檀香袅袅。历代祖先的牌位在烛光下静默肃立,透着沉重的威压。空气仿佛都凝滞了,带着一种不容亵渎的庄重。

    谢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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